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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王既薨,年轻人湦继承了古老王朝的王座。这位臭名昭著的昏君丝毫不关心王朝的命运,不关心虚空中蠢蠢欲动的犬戎人,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件事——不断填充他那荒唐的、日益扩张的欲壑。
寝宫里日日夜夜传出年轻男女的笑声和求饶声,宫廷订单中撸猫手套和气垫梳的比例不断增加,每天都有成袋的空润滑油罐子从镐京的王宫集中运往垃圾销毁中心。很快,这些线索透过神秘的地下情报网传到了嗅觉灵敏的奸佞小人们耳朵里,即便是最老式的AI也足以由此窥见王那隐秘性癖的一斑。有一天,北方星域的诸侯向王进献了三名腋窝和足弓很深、笑起来很甜的灵族美女,没过多久,他的封号从“北地伯”变成了“北地公”。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这么做,以谋求种种利益交换。为了囊括宇内各个种族中敏感怕痒的美女(也包括美男子),寝宫开始不断扩建,最后甚至达到了天气预报竟然要分别报道寝宫东西南北不同区域的气候的地步。
这样,懂得投王所好的马屁精们把持了朝政,谁进献的美人儿越怕痒,谁的官就做得越大。真正忠于朝廷的大臣们却遭到排挤,日渐边缘化。一天,在一场“忠臣俱乐部”的线上会议中,大臣伯阳父痛心疾首地说:“王上如今为奸人所惑,日夜沉迷呵痒嬉戏,不理国政,这正是亡国的兆头啊。”
褒国公说:“老夫有一小女,年方二八,容姿秀丽,如果献于王廷,必遭宠幸,到时候再让小女劝谏王上,恐怕只有枕边人的话,王上才听得进去啊。”
伯阳父说:“褒国公一片拳拳报国之心,令人动容,只恐令千金少不得受些皮肉之苦。”
褒国公说:“为了让王上回心转意,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于是把女儿姒送入宫中。姒的容貌倾国倾城,王果然一下子就对她着了迷,原先的妃子们随之便失了宠。她们虽然入了冷宫,却仍然无法解脱于没日没夜的痒苦,单以大宴群臣的酒席一项而论(这种酒席通常每天都会举办至少一次),这些来自于各个星域、各个种族的妃子们都被迫赤裸上身和双足,被羽毛挑逗全身痒处,情不自禁地扭动身躯娇笑。美其名曰,为王上和大臣们表演“美人癫笑舞”,以助酒兴。
一开始,湦并不急于对姒下手,他就像小孩得到了日思夜想的糖果,要在手上把玩一会儿,反而不直接吞入喉中。每当出席酒宴的时候,他便搂着姒的纤腰,一边醉醺醺地指着那些被痒得疯狂起舞的妃子们,一边对自己的新宠说道:“你和她们不一样,寡人怎么舍得那么粗暴地对待你呢?”每当这时,姒的脸上就会浮现出似笑非笑的神秘表情,似乎对王的话语并不在意。终究,湦的伪装没有持续多久,在一次酒宴上,当姒又一次露出那样的表情时,湦便顺手在姒的纤腰上捏了一把,口中不住猥琐地笑道:“寡人顶多只会这样温柔地宠幸你呀!”
就在这时,湦意识到了某种不对劲的地方。与令人飘飘欲仙的手感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少女的反应居然平淡得让人吃惊。他不甘心地又把魔爪伸向了少女的软腋,手指一阵鼓捣。可结局并无什么不同。
年轻的王悻悻然缩回了手,说道:“爱妃,汝竟不惧痒?”
“痒为何物?妾实不知。”姒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看着湦,让后者无言以对。
“罢了,罢了。”湦摆摆手缓解尴尬,将面前的美酒一饮而尽。
后来,不死心的湦又尝试过一些其他的手法和部位。有一次,趁着姒侍寝的时候,他把姒的双足固定在床尾挡板上特制的圆洞中,在那双柔嫩的脚底板上涂满了精油,再戴上布满软刺的手套,使劲刷了起来。少女似乎是被弄得有些疼痛,但仍然皱着眉头感谢王给自己做脚底按摩,没有一丝要笑出来的迹象——要知道在这个环节中,之前所有的妃子没有不拼命挣扎狂笑、乃至哭喊昏厥的。
随着一次又一次无果的尝试,湦终于不得不痛苦地承认一个事实,这名新的宠妃徒然有着柔软光滑的腋窝、纤细灵活的腰肢、洁白娇嫩的双足,挠起来比之前所有的妃子手感都还要好,但却不知痒为何物。该死,这不是暴殄天物又是什么!
对于那些尝试,姒倒是挺配合,她并不介意王不死心地拿她的身体做痒感测试。按照父亲的吩咐,她背负的一项重要使命便是让荒淫无道的王上逐渐失去对痒的兴趣,为此,她需要献上包括这具纯洁肉体在内的自己的一切。
只是事情并不像褒国公设想的那样,他的计划似乎起到了反效果。年轻的王非但没有丧失对挠痒的兴趣,反而被这名不怕痒的美姬挑逗起了好胜心,他上朝的频率更少,陪伴姒的时间更多了,动不动就偷袭戳挠她的腰肢,每天晚上还亲手帮她洗脚,按摩足底。日子一天天过去,然而姒的敏感度并不见长。
王闷闷不乐,大臣们都看在眼里。一些大臣对王沉迷挠痒嬉戏一道颇有微词,他们本就理解不了这种荒诞的性癖,更想不通王上竟然会因为如何把一个不怕痒的女人胳肢笑这件事而茶饭不思。可惜的是,敢于直言进谏的大臣并不多,人在朝堂身不由己,为了加官进爵,大多数人也只有跟着出谋划策,提出各种荒腔走板的建议来。
虢石父是第一个建言献策的,这个史上有名的奸臣为了讨好王上,竟出了个馊主意:让女人高潮之后被挠,敏感度会大幅度提升。湦信以为真。这天晚上,他把姒脱得一丝不挂扔在床上后,没有急哄哄地胳肢她的腰肋和足底,而是用一根玄鸟的羽毛来回挑逗她的两颗乳头,把这两颗红樱桃逗弄得充血膨胀,跟着,又用它上下扫划她两片娇嫩的阴唇,直至花蕊绽放吐蜜。看着姒眼神迷离娇喘的样子,湦再也忍耐不住,他命她抬起臀部,分开双腿,将双脚送到他的手上,随即挺身而入,一边在蜜穴中大力抽插,一边狠命抓搔她的脚心。在这样的攻势下,未经人事的少女被肏得娇躯剧震,浪叫连连,一下子便泄了身,蜜壶中如潮喷涌而出。湦大喜过望,手上趁机加力施为,十指在那足心凹陷中运转如风,想要趁热打铁,破去少女不怕痒的防。
谁知,姒双脚抬放在湦的大手中,不闪不避,反而把十根脚趾扭得像开花也似,迎合着湦的动作,口中呢喃着淫声浪语,却没有一声娇笑。这阵仗,仿佛是一团媚肉长到了脚底板上,湦挠得越起劲,越是让她高潮迭起,爽得直翻起白眼。当此之时,湦只觉下体被包裹抽吸,触感无比紧密,等不到把对方挠笑,自己再也忍耐不住,汩汩喷出浊精来。射完精,湦一下子没了兴致,草草拔屌,把姒丢在一旁。就这样,本想要趁着姒高潮的时候一举拿捏她的痒肉,最终却自己被榨了个一干二净,这次的计划便终告失败。
虢石父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禀告王上说:“臣听说,一个人的力量终归有限,但如果多人齐心协力,世上的事情没有办不成的。王上不妨安排一群人同时胳肢王妃身上各处,不令任何一处被遗漏,如此一来,想必就连钢筋铁骨的人也会发愁的吧。”湦闻言若有所思。
夜里,湦召集了一批冷宫妃子,吩咐道:“待会儿请大家一起来房中胳肢姒妹妹,能把她挠得大笑挣扎的,受上赏,把她挠得轻笑出声的,受中赏,挠得她面露笑意的,受下赏。”正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妇,姒一进房间,只见湦将手中铜爵掷于地下,专门对付她的特别行动小队便一拥而上,将她按倒在地,一齐胳肢起她来。这些妃子都是从王国境内精挑细选的怕痒之人,当初在湦的手上没少吃过挠痒的苦头,要知道越是自己怕痒的人,就越知道怎么去拿捏别人的弱点,对付什么部位要用什么样的手法,心中都是一清二楚。当下只见几十双纤纤玉手在少女浑身上下肆虐,你能想到的腰肋腋足自不必说,就是你想不到的耳颈乳臀也没有放过。然而,除了一开始被袭击惊吓发出的短促叫声,意识到这不过是换着花样来胳肢自己后,不怕痒的少女便安下心来躺平挨挠,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
此时,妃子们是各怀心思,有的是因为自己被送进宫后多遭挠痒折磨,又见姒身娇体柔,本不欲将这等酷刑施加于彼女之身,但见姒毫无反应,反而勾起了她们的好奇心,便也放下心理负担,专注地探索起少女的敏感区域来。还有一些妃子下手更狠,她们虽然也对挠痒同性的身体不感兴趣,但是姒得宠后,她们是一直眼红嫉恨,这次有机会公然报复,自然要好好玩弄一番才罢休。然而,不论她们怎么花招用尽,几百根手指落在姒身上本该是痒痒肉的所在,却都仿佛是清风拂山岗,明月照大江,丝毫奈何她不得。
眼见得这群疯婆娘渐入佳境,湦不知为何竟然产生了一种危险的代入感——如果这会儿躺在那里的是自己,想必早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吧……他本能地缩了缩脖子。要不是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世上有人能在这种强度的团体搔痒下坚持超过一秒钟的。而此刻,他便正眼睁睁地看着姒躺在地上,四肢舒展毫不设防地承受了她们暴风骤雨般的攻势,放松得仿佛是在接受按摩。
“罢罢罢,都住手罢。”湦摇摇头,走进人群中将姒扶了起来。而姒还是挂着那一副标志性的天真无邪的笑容,冲自己说道:“王上这是要和妾开玩笑,还特地安排这许多姐姐照顾,实在是辛苦大家啦。”
就这样,计划二也宣告失败了。
湦还不死心,他向全国发出公告,征集有能之人来把姒挠笑,应者络绎不绝,其中很多都是号称精通推拿按摩、正骨拔罐、针灸点穴的手法帝。能工巧匠们则带来了他们发明的各式各样的工具,有能源耗尽之前绝对不会停下来的痒刑靴,有号称让人感度提升十倍的精油,有可以把人关在里面被数以万计的触手侵犯全身的肉处女,还有专门针对女性开发的从阴户和后庭深入体内搔痒的奇特玩意儿(发明者还恶趣味地给它取了个“女儿乐”的诨名)。这帮人各个都有他的独门绝技,各个都是被逼出来的挠痒高手,假若不是王上有令,恐怕他们这辈子估计都不会把自己研究的高深领域和“挠痒”这种小儿科的性癖联系起来。
每个人一开始进宫的时候都春风得意,他们往往拿出自己的新式发明,要求先找个人试试,也好让王上见识见识这玩意的威力。一部分人自带助手,其他人来的时候,就要苦一苦妃子们了。比如说,上次群挠事件中挠得最起劲的那个妃子就不幸成为了“女儿乐”的试验品。按照那位自信满满的发明家的吩咐,这名妃子被金属拘束具牢牢固定在地上,在额头、脖子、肩膀、肘、腰、膝、足踝等处都布置了拘束环,使她彻底动弹不得。当前后两穴之中同时传来万蚁噬心般的痒感之时,这名倒霉的妃子如遭雷殛,她张大了嘴,却只发出一声长长的笑声,接下来的一分钟里,她始终保持着发笑的口型,无声地狂笑着,她肺中的空气被迅速榨干,却因为过量的痒感无法吸入哪怕半口空气,仅仅一分钟时间,她便迅速缺氧昏死过去。演示完毕后,发明家宣称,如果那名传说中的无感症宠妃连这种程度的痒都不怕——那种概率比下一秒九只金乌突然复活重新出现在天空中还要低——他还有后备计划。另有几支小型号的“女儿乐”可以用来照顾口腔、鼻孔和耳朵,给实验对象带来一点七穴同攻的震撼,且他还同时备好了用来强迫受害者张开嘴巴无法闭合的工具。
当然,正如后世的史学家记载的那样,每一个应征者都在姒的身上折戟沉沙,无一例外。史书中不会具体描写这位想象力出众的“女儿乐”发明家最后的下场,但是按照湦暴虐的性格,胆敢用自己的发明染指宠妃的秘密花园的人,最后恐怕不会有太好的下场。姒总是用一种说不清是怜悯还是嘲讽的表情看着应征者们在自己的身上工作,看着他们一个个从自信到汗流浃背。为此,人们还发明了一个词“姒笑非笑”来形容她的这种表情。至于千百年后,这个词将如何成为一个成语典故,又是如何出现在中小学生的考试卷子上折磨他们,此乃后话,略过不提。
单说湦的烦恼是如何解决的——这天,有人向宫廷邮箱发来信息,声称自己解决了姒王妃不怕痒的难题,他认为姒的不怕痒是由于一种先天性的遗传疾病,使得她缺失了某种能够感受到痒觉的神经细胞所导致的。如果不信,可以先拿褒国公开刀,看看这位德高望重的三朝元老怕不怕痒。看到这里,湦皱了皱眉,他对老头儿可不感兴趣,但是一股神秘的力量驱使他继续看下去。但见此人声称,他钻研的基因编辑技术可以帮助姒回到正轨,让她这种神经细胞重新发育,从而变得更怕痒。
原本,像这样的江湖骗子发来的邮件,宫廷邮箱里一天都要收到几百封。但那天,湦鬼使神差般地指着这封邮件说,让他进宫,立刻、马上,寡人要见他!
伯阳父劝谏说:“此人居住在偏远星域,邮件尚可仰赖量子通信发来,但如命彼亲至,即便乘坐曲率引擎飞船,恐怕也得要大半个金乌周期之久,王上不可心急,宜缓缓图之。”
湦怒道:“寡人一刻也等不及了,干脆启动骊山系统,让他跃迁过来吧!”
伯阳父惊恐地说:“此事万万不可,骊山系统本身是用来集结诸侯们的部队所用,本朝历代都是只有为了防卫王都镐京,万不得已之时才会启用。启动一次之后,需要本星系全部能源厂一刻不停加班,连续三个月时间充能,方能再用。万一让犬族知道我们这阶段防备空虚,恐怕他们会立马出兵攻打王都镐京,还望王上三思啊!”
湦毫不在意地说:“骊山系统是这样的,臣民们只需要努力加班尽快生产出足够的能源就可以了,寡人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既要思考如何利用基因编辑技术调整姒各处痒痒肉的敏感度,又要研究姒变得怕痒之后应该用什么方法好好玩一玩她。”
伯阳父还想劝谏,湦不耐烦地说“再言此事者,斩!”伯阳父不敢多言,仰天长叹“天亡我朝”,拂袖而去。
这天是骊山系统启动的日子,湦带着姒和亲卫队早早来到“烽火台”边上等待跃迁。镐京全球停电,所有的能源都集中到“烽火台”主系统上,这股强大的能量打开了虚空之门,将遥远星域的彼端与脚下的大地相连,基因学家那边也做好了对接准备,一道白光闪过,他和他的团队以及一批精密的基因编辑仪器便出现在了“烽火台”上。
基因学家自称名叫申侯,他也向湦展示了他的发明成果,他要求提供一名死囚作为试验品,湦答应了他的请求,将一名十恶不赦的女重刑犯押到基因学家面前。申侯操作仪器连接到死囚的体内,调整了某几个参数,一切看似正常,没有任何异相,却听得申侯禀报说,“我已经代王上处死了这名死囚。”
死囚起初一脸不屑,突然之间,她的脸上却浮现出一种惊恐的神色,跟着便不受控制地笑了起来,这一笑,直到她生命的尽头都再也没有停下来过。几秒钟后,她就变得脸色青紫,捂着喉咙就地躺倒,来回打滚,笑声也变得扭曲而恐怖,又过了一会儿,她弓着背猛然抽搐几下,便挺直身躯不再动弹了。众人见状啧啧称奇。却原来,是申侯将她怕痒的程度调整到了超出常人几个数量级的级别,乃至于微风吹过、衣服和皮肤的轻微接触都让她痒入骨髓,就连吸入的每一口空气也在搔痒着她的气管和肺部,更恐怖的是,一旦笑出声来,声带本身的震动又进一步在喉咙里制造痒感的刺激,让她的呼吸道加倍痉挛肿胀,无法正常呼吸空气,最终致使她死于机械性窒息。
看到眼前这一幕,一直以来对挠痒报以云淡风轻态度的姒,终于从骨髓里感到了一股凉意,痒这种感觉在她面前脱下了嬉戏的伪装,露出了杀人魔王的真面目,她早把父上吩咐的使命抛诸脑后,一心只想自己活命,惊恐地向湦求饶道:“妾可不想变成那样凄惨地活活笑死,求王上开恩,稍微把妾的怕痒程度调高一点点就好,妾甘愿给王上做一辈子痒奴!”
湦闻言哈哈大笑,转头便对基因学者说,“你可悠着点,寡人就这么一个宠妃,你可别玩坏了。”
申侯笑道,“不打紧,基因编辑可是很神奇的,不仅可以改造人的敏感度,也能提升人体的耐受力,让人没那么容易死掉,甚至可以承受比刚刚的程度还要痒千倍百倍的痒感。”
湦大喜过望,道:“那你就把她的敏感度和耐受力通通拉满。”
基因学者低头行礼道:“谨遵王上旨意!”
姒听在耳里,愈加惊慌失措,挣脱湦的束缚就想逃跑,却被亲卫队按倒在地,生拉硬拽上了基因改造机。随着基因学者的操作,“怕痒”的基因片段被植入姒的体内,姒的眼神中也流露出绝望的神色来,她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不再对痒感有任何抵抗力的人。
“基因改造已经完成,请王上试手。”申侯再拜道。
姒无处可逃,眼睁睁地看着湦露出一脸贱笑,张牙舞爪地靠近过来,就像第一次偷袭她那样,在她腰上轻轻抓搔了一把。仅仅只是这么一下,霎时间,一股无可名状的感觉像电流般传遍她的全身,这是她有生之年第一次感受到“痒”为何物,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惊讶于这种感觉的奇妙——怎会如此,世间怎么竟会有这样一种触感,和自己以前体验过的任何一种感觉都相去甚远,既不是疼痛也不是酥麻,既让自己想要本能地躲闪避开,又让自己忍不住地产生一股笑意。湦只搔得一下便即停手,一时之间,姒却不知道是应该躲开还是应该主动迎合湦的手指,好再确认一下这种感觉究竟是由什么构成的。
“你干得好,你干得好呀!寡人要重赏你!”湦大呼小叫,却没留意那名基因学者和他的团队不知何时都已不见了踪影。管他呢,现在的湦最在意的是按照姒被改造后的敏感度,如果用上之前那些人进献的各种工具,效果又会如何呢?他想到她洁白的小脚被锁在痒刑靴中不能自拔,奇痒难耐之下狂笑到满地打滚,双脚拼命砸击地面也难以缓解脚底跗骨的痒感。他想到肉处女侵犯的将不再仅仅是她淫荡的媚肉,更是触之即令她笑得死去活来的痒肉,被肉壁包围,被异种生物奸淫着嫩腋和玉足的她,将会变得多么绝望呢。更别提那毛茸茸的“女儿乐”,它将沿着她的阴道壁一路向上,直至汹涌的痒潮淹没她的子宫……
然而,他再也没有机会见到那些场景了。就在他得意忘形,想要好好体验一番爱妃全新的敏感度之时,一柄来自于虚空之中的飞斧将他的头颅削落在地,夺走了他的性命。就这样,这名历史上有名的暴君迎来了他极其窝囊的死法,连一句悲壮的台词都来不及留下。
惊变陡生,亲卫队乱作一团,姒吓得花容失色,一屁股坐在地上。抬头看去,只见“骊山”系统的“烽火台”上,原本被关闭的虚空之门又在缓缓打开,无数狗头人身的犬戎人战士们发出震天动地的战吼,挥舞着热能斧从传送门中杀出。
见到这地狱般的场景,有人慌张地叫喊着:“快启动骊山系统,呼叫诸侯大军勤王!”他的同伴则绝望地哭喊着“骊山系统能量已耗尽了,烽火台也被该死的犬戎人骇入了,我们这下只有等死了!”
犬戎人杀戮风暴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戮。史载,基因学家申侯不满湦横征暴敛,便联合虚空中的犬戎人,借着启动骊山系统的契机,里应外合,攻破王都镐京,统治银河八百年的人类王朝就这样走向了分崩离析。史学家们认为,末代王湦因为贪恋挠痒性癖,最终断送了王朝的国祚,实在是令人感到忍俊不禁,堪称幽默大王,简称幽王,于是幽王就成了湦的谥号。至于姒,主流观点都认为她是被犬戎人抓回了虚空中,沦为了这些野蛮狗头人的痒奴或是性奴。近代考古学发现的一些线索则进一步佐证,她被犬戎人抓走的时候,脚上还穿着当初某个贵族进献给幽王的痒刑靴哩。
这就是历史记载的“痒妃秘史”的故事,有道是:天朝立国八百载,一朝坍圮似尘埃。胡尘影里妃子笑,知是犬戎入关来。
Fin.
寝宫里日日夜夜传出年轻男女的笑声和求饶声,宫廷订单中撸猫手套和气垫梳的比例不断增加,每天都有成袋的空润滑油罐子从镐京的王宫集中运往垃圾销毁中心。很快,这些线索透过神秘的地下情报网传到了嗅觉灵敏的奸佞小人们耳朵里,即便是最老式的AI也足以由此窥见王那隐秘性癖的一斑。有一天,北方星域的诸侯向王进献了三名腋窝和足弓很深、笑起来很甜的灵族美女,没过多久,他的封号从“北地伯”变成了“北地公”。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这么做,以谋求种种利益交换。为了囊括宇内各个种族中敏感怕痒的美女(也包括美男子),寝宫开始不断扩建,最后甚至达到了天气预报竟然要分别报道寝宫东西南北不同区域的气候的地步。
这样,懂得投王所好的马屁精们把持了朝政,谁进献的美人儿越怕痒,谁的官就做得越大。真正忠于朝廷的大臣们却遭到排挤,日渐边缘化。一天,在一场“忠臣俱乐部”的线上会议中,大臣伯阳父痛心疾首地说:“王上如今为奸人所惑,日夜沉迷呵痒嬉戏,不理国政,这正是亡国的兆头啊。”
褒国公说:“老夫有一小女,年方二八,容姿秀丽,如果献于王廷,必遭宠幸,到时候再让小女劝谏王上,恐怕只有枕边人的话,王上才听得进去啊。”
伯阳父说:“褒国公一片拳拳报国之心,令人动容,只恐令千金少不得受些皮肉之苦。”
褒国公说:“为了让王上回心转意,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于是把女儿姒送入宫中。姒的容貌倾国倾城,王果然一下子就对她着了迷,原先的妃子们随之便失了宠。她们虽然入了冷宫,却仍然无法解脱于没日没夜的痒苦,单以大宴群臣的酒席一项而论(这种酒席通常每天都会举办至少一次),这些来自于各个星域、各个种族的妃子们都被迫赤裸上身和双足,被羽毛挑逗全身痒处,情不自禁地扭动身躯娇笑。美其名曰,为王上和大臣们表演“美人癫笑舞”,以助酒兴。
一开始,湦并不急于对姒下手,他就像小孩得到了日思夜想的糖果,要在手上把玩一会儿,反而不直接吞入喉中。每当出席酒宴的时候,他便搂着姒的纤腰,一边醉醺醺地指着那些被痒得疯狂起舞的妃子们,一边对自己的新宠说道:“你和她们不一样,寡人怎么舍得那么粗暴地对待你呢?”每当这时,姒的脸上就会浮现出似笑非笑的神秘表情,似乎对王的话语并不在意。终究,湦的伪装没有持续多久,在一次酒宴上,当姒又一次露出那样的表情时,湦便顺手在姒的纤腰上捏了一把,口中不住猥琐地笑道:“寡人顶多只会这样温柔地宠幸你呀!”
就在这时,湦意识到了某种不对劲的地方。与令人飘飘欲仙的手感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少女的反应居然平淡得让人吃惊。他不甘心地又把魔爪伸向了少女的软腋,手指一阵鼓捣。可结局并无什么不同。
年轻的王悻悻然缩回了手,说道:“爱妃,汝竟不惧痒?”
“痒为何物?妾实不知。”姒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看着湦,让后者无言以对。
“罢了,罢了。”湦摆摆手缓解尴尬,将面前的美酒一饮而尽。
后来,不死心的湦又尝试过一些其他的手法和部位。有一次,趁着姒侍寝的时候,他把姒的双足固定在床尾挡板上特制的圆洞中,在那双柔嫩的脚底板上涂满了精油,再戴上布满软刺的手套,使劲刷了起来。少女似乎是被弄得有些疼痛,但仍然皱着眉头感谢王给自己做脚底按摩,没有一丝要笑出来的迹象——要知道在这个环节中,之前所有的妃子没有不拼命挣扎狂笑、乃至哭喊昏厥的。
随着一次又一次无果的尝试,湦终于不得不痛苦地承认一个事实,这名新的宠妃徒然有着柔软光滑的腋窝、纤细灵活的腰肢、洁白娇嫩的双足,挠起来比之前所有的妃子手感都还要好,但却不知痒为何物。该死,这不是暴殄天物又是什么!
对于那些尝试,姒倒是挺配合,她并不介意王不死心地拿她的身体做痒感测试。按照父亲的吩咐,她背负的一项重要使命便是让荒淫无道的王上逐渐失去对痒的兴趣,为此,她需要献上包括这具纯洁肉体在内的自己的一切。
只是事情并不像褒国公设想的那样,他的计划似乎起到了反效果。年轻的王非但没有丧失对挠痒的兴趣,反而被这名不怕痒的美姬挑逗起了好胜心,他上朝的频率更少,陪伴姒的时间更多了,动不动就偷袭戳挠她的腰肢,每天晚上还亲手帮她洗脚,按摩足底。日子一天天过去,然而姒的敏感度并不见长。
王闷闷不乐,大臣们都看在眼里。一些大臣对王沉迷挠痒嬉戏一道颇有微词,他们本就理解不了这种荒诞的性癖,更想不通王上竟然会因为如何把一个不怕痒的女人胳肢笑这件事而茶饭不思。可惜的是,敢于直言进谏的大臣并不多,人在朝堂身不由己,为了加官进爵,大多数人也只有跟着出谋划策,提出各种荒腔走板的建议来。
虢石父是第一个建言献策的,这个史上有名的奸臣为了讨好王上,竟出了个馊主意:让女人高潮之后被挠,敏感度会大幅度提升。湦信以为真。这天晚上,他把姒脱得一丝不挂扔在床上后,没有急哄哄地胳肢她的腰肋和足底,而是用一根玄鸟的羽毛来回挑逗她的两颗乳头,把这两颗红樱桃逗弄得充血膨胀,跟着,又用它上下扫划她两片娇嫩的阴唇,直至花蕊绽放吐蜜。看着姒眼神迷离娇喘的样子,湦再也忍耐不住,他命她抬起臀部,分开双腿,将双脚送到他的手上,随即挺身而入,一边在蜜穴中大力抽插,一边狠命抓搔她的脚心。在这样的攻势下,未经人事的少女被肏得娇躯剧震,浪叫连连,一下子便泄了身,蜜壶中如潮喷涌而出。湦大喜过望,手上趁机加力施为,十指在那足心凹陷中运转如风,想要趁热打铁,破去少女不怕痒的防。
谁知,姒双脚抬放在湦的大手中,不闪不避,反而把十根脚趾扭得像开花也似,迎合着湦的动作,口中呢喃着淫声浪语,却没有一声娇笑。这阵仗,仿佛是一团媚肉长到了脚底板上,湦挠得越起劲,越是让她高潮迭起,爽得直翻起白眼。当此之时,湦只觉下体被包裹抽吸,触感无比紧密,等不到把对方挠笑,自己再也忍耐不住,汩汩喷出浊精来。射完精,湦一下子没了兴致,草草拔屌,把姒丢在一旁。就这样,本想要趁着姒高潮的时候一举拿捏她的痒肉,最终却自己被榨了个一干二净,这次的计划便终告失败。
虢石父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禀告王上说:“臣听说,一个人的力量终归有限,但如果多人齐心协力,世上的事情没有办不成的。王上不妨安排一群人同时胳肢王妃身上各处,不令任何一处被遗漏,如此一来,想必就连钢筋铁骨的人也会发愁的吧。”湦闻言若有所思。
夜里,湦召集了一批冷宫妃子,吩咐道:“待会儿请大家一起来房中胳肢姒妹妹,能把她挠得大笑挣扎的,受上赏,把她挠得轻笑出声的,受中赏,挠得她面露笑意的,受下赏。”正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妇,姒一进房间,只见湦将手中铜爵掷于地下,专门对付她的特别行动小队便一拥而上,将她按倒在地,一齐胳肢起她来。这些妃子都是从王国境内精挑细选的怕痒之人,当初在湦的手上没少吃过挠痒的苦头,要知道越是自己怕痒的人,就越知道怎么去拿捏别人的弱点,对付什么部位要用什么样的手法,心中都是一清二楚。当下只见几十双纤纤玉手在少女浑身上下肆虐,你能想到的腰肋腋足自不必说,就是你想不到的耳颈乳臀也没有放过。然而,除了一开始被袭击惊吓发出的短促叫声,意识到这不过是换着花样来胳肢自己后,不怕痒的少女便安下心来躺平挨挠,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
此时,妃子们是各怀心思,有的是因为自己被送进宫后多遭挠痒折磨,又见姒身娇体柔,本不欲将这等酷刑施加于彼女之身,但见姒毫无反应,反而勾起了她们的好奇心,便也放下心理负担,专注地探索起少女的敏感区域来。还有一些妃子下手更狠,她们虽然也对挠痒同性的身体不感兴趣,但是姒得宠后,她们是一直眼红嫉恨,这次有机会公然报复,自然要好好玩弄一番才罢休。然而,不论她们怎么花招用尽,几百根手指落在姒身上本该是痒痒肉的所在,却都仿佛是清风拂山岗,明月照大江,丝毫奈何她不得。
眼见得这群疯婆娘渐入佳境,湦不知为何竟然产生了一种危险的代入感——如果这会儿躺在那里的是自己,想必早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吧……他本能地缩了缩脖子。要不是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世上有人能在这种强度的团体搔痒下坚持超过一秒钟的。而此刻,他便正眼睁睁地看着姒躺在地上,四肢舒展毫不设防地承受了她们暴风骤雨般的攻势,放松得仿佛是在接受按摩。
“罢罢罢,都住手罢。”湦摇摇头,走进人群中将姒扶了起来。而姒还是挂着那一副标志性的天真无邪的笑容,冲自己说道:“王上这是要和妾开玩笑,还特地安排这许多姐姐照顾,实在是辛苦大家啦。”
就这样,计划二也宣告失败了。
湦还不死心,他向全国发出公告,征集有能之人来把姒挠笑,应者络绎不绝,其中很多都是号称精通推拿按摩、正骨拔罐、针灸点穴的手法帝。能工巧匠们则带来了他们发明的各式各样的工具,有能源耗尽之前绝对不会停下来的痒刑靴,有号称让人感度提升十倍的精油,有可以把人关在里面被数以万计的触手侵犯全身的肉处女,还有专门针对女性开发的从阴户和后庭深入体内搔痒的奇特玩意儿(发明者还恶趣味地给它取了个“女儿乐”的诨名)。这帮人各个都有他的独门绝技,各个都是被逼出来的挠痒高手,假若不是王上有令,恐怕他们这辈子估计都不会把自己研究的高深领域和“挠痒”这种小儿科的性癖联系起来。
每个人一开始进宫的时候都春风得意,他们往往拿出自己的新式发明,要求先找个人试试,也好让王上见识见识这玩意的威力。一部分人自带助手,其他人来的时候,就要苦一苦妃子们了。比如说,上次群挠事件中挠得最起劲的那个妃子就不幸成为了“女儿乐”的试验品。按照那位自信满满的发明家的吩咐,这名妃子被金属拘束具牢牢固定在地上,在额头、脖子、肩膀、肘、腰、膝、足踝等处都布置了拘束环,使她彻底动弹不得。当前后两穴之中同时传来万蚁噬心般的痒感之时,这名倒霉的妃子如遭雷殛,她张大了嘴,却只发出一声长长的笑声,接下来的一分钟里,她始终保持着发笑的口型,无声地狂笑着,她肺中的空气被迅速榨干,却因为过量的痒感无法吸入哪怕半口空气,仅仅一分钟时间,她便迅速缺氧昏死过去。演示完毕后,发明家宣称,如果那名传说中的无感症宠妃连这种程度的痒都不怕——那种概率比下一秒九只金乌突然复活重新出现在天空中还要低——他还有后备计划。另有几支小型号的“女儿乐”可以用来照顾口腔、鼻孔和耳朵,给实验对象带来一点七穴同攻的震撼,且他还同时备好了用来强迫受害者张开嘴巴无法闭合的工具。
当然,正如后世的史学家记载的那样,每一个应征者都在姒的身上折戟沉沙,无一例外。史书中不会具体描写这位想象力出众的“女儿乐”发明家最后的下场,但是按照湦暴虐的性格,胆敢用自己的发明染指宠妃的秘密花园的人,最后恐怕不会有太好的下场。姒总是用一种说不清是怜悯还是嘲讽的表情看着应征者们在自己的身上工作,看着他们一个个从自信到汗流浃背。为此,人们还发明了一个词“姒笑非笑”来形容她的这种表情。至于千百年后,这个词将如何成为一个成语典故,又是如何出现在中小学生的考试卷子上折磨他们,此乃后话,略过不提。
单说湦的烦恼是如何解决的——这天,有人向宫廷邮箱发来信息,声称自己解决了姒王妃不怕痒的难题,他认为姒的不怕痒是由于一种先天性的遗传疾病,使得她缺失了某种能够感受到痒觉的神经细胞所导致的。如果不信,可以先拿褒国公开刀,看看这位德高望重的三朝元老怕不怕痒。看到这里,湦皱了皱眉,他对老头儿可不感兴趣,但是一股神秘的力量驱使他继续看下去。但见此人声称,他钻研的基因编辑技术可以帮助姒回到正轨,让她这种神经细胞重新发育,从而变得更怕痒。
原本,像这样的江湖骗子发来的邮件,宫廷邮箱里一天都要收到几百封。但那天,湦鬼使神差般地指着这封邮件说,让他进宫,立刻、马上,寡人要见他!
伯阳父劝谏说:“此人居住在偏远星域,邮件尚可仰赖量子通信发来,但如命彼亲至,即便乘坐曲率引擎飞船,恐怕也得要大半个金乌周期之久,王上不可心急,宜缓缓图之。”
湦怒道:“寡人一刻也等不及了,干脆启动骊山系统,让他跃迁过来吧!”
伯阳父惊恐地说:“此事万万不可,骊山系统本身是用来集结诸侯们的部队所用,本朝历代都是只有为了防卫王都镐京,万不得已之时才会启用。启动一次之后,需要本星系全部能源厂一刻不停加班,连续三个月时间充能,方能再用。万一让犬族知道我们这阶段防备空虚,恐怕他们会立马出兵攻打王都镐京,还望王上三思啊!”
湦毫不在意地说:“骊山系统是这样的,臣民们只需要努力加班尽快生产出足够的能源就可以了,寡人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既要思考如何利用基因编辑技术调整姒各处痒痒肉的敏感度,又要研究姒变得怕痒之后应该用什么方法好好玩一玩她。”
伯阳父还想劝谏,湦不耐烦地说“再言此事者,斩!”伯阳父不敢多言,仰天长叹“天亡我朝”,拂袖而去。
这天是骊山系统启动的日子,湦带着姒和亲卫队早早来到“烽火台”边上等待跃迁。镐京全球停电,所有的能源都集中到“烽火台”主系统上,这股强大的能量打开了虚空之门,将遥远星域的彼端与脚下的大地相连,基因学家那边也做好了对接准备,一道白光闪过,他和他的团队以及一批精密的基因编辑仪器便出现在了“烽火台”上。
基因学家自称名叫申侯,他也向湦展示了他的发明成果,他要求提供一名死囚作为试验品,湦答应了他的请求,将一名十恶不赦的女重刑犯押到基因学家面前。申侯操作仪器连接到死囚的体内,调整了某几个参数,一切看似正常,没有任何异相,却听得申侯禀报说,“我已经代王上处死了这名死囚。”
死囚起初一脸不屑,突然之间,她的脸上却浮现出一种惊恐的神色,跟着便不受控制地笑了起来,这一笑,直到她生命的尽头都再也没有停下来过。几秒钟后,她就变得脸色青紫,捂着喉咙就地躺倒,来回打滚,笑声也变得扭曲而恐怖,又过了一会儿,她弓着背猛然抽搐几下,便挺直身躯不再动弹了。众人见状啧啧称奇。却原来,是申侯将她怕痒的程度调整到了超出常人几个数量级的级别,乃至于微风吹过、衣服和皮肤的轻微接触都让她痒入骨髓,就连吸入的每一口空气也在搔痒着她的气管和肺部,更恐怖的是,一旦笑出声来,声带本身的震动又进一步在喉咙里制造痒感的刺激,让她的呼吸道加倍痉挛肿胀,无法正常呼吸空气,最终致使她死于机械性窒息。
看到眼前这一幕,一直以来对挠痒报以云淡风轻态度的姒,终于从骨髓里感到了一股凉意,痒这种感觉在她面前脱下了嬉戏的伪装,露出了杀人魔王的真面目,她早把父上吩咐的使命抛诸脑后,一心只想自己活命,惊恐地向湦求饶道:“妾可不想变成那样凄惨地活活笑死,求王上开恩,稍微把妾的怕痒程度调高一点点就好,妾甘愿给王上做一辈子痒奴!”
湦闻言哈哈大笑,转头便对基因学者说,“你可悠着点,寡人就这么一个宠妃,你可别玩坏了。”
申侯笑道,“不打紧,基因编辑可是很神奇的,不仅可以改造人的敏感度,也能提升人体的耐受力,让人没那么容易死掉,甚至可以承受比刚刚的程度还要痒千倍百倍的痒感。”
湦大喜过望,道:“那你就把她的敏感度和耐受力通通拉满。”
基因学者低头行礼道:“谨遵王上旨意!”
姒听在耳里,愈加惊慌失措,挣脱湦的束缚就想逃跑,却被亲卫队按倒在地,生拉硬拽上了基因改造机。随着基因学者的操作,“怕痒”的基因片段被植入姒的体内,姒的眼神中也流露出绝望的神色来,她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不再对痒感有任何抵抗力的人。
“基因改造已经完成,请王上试手。”申侯再拜道。
姒无处可逃,眼睁睁地看着湦露出一脸贱笑,张牙舞爪地靠近过来,就像第一次偷袭她那样,在她腰上轻轻抓搔了一把。仅仅只是这么一下,霎时间,一股无可名状的感觉像电流般传遍她的全身,这是她有生之年第一次感受到“痒”为何物,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惊讶于这种感觉的奇妙——怎会如此,世间怎么竟会有这样一种触感,和自己以前体验过的任何一种感觉都相去甚远,既不是疼痛也不是酥麻,既让自己想要本能地躲闪避开,又让自己忍不住地产生一股笑意。湦只搔得一下便即停手,一时之间,姒却不知道是应该躲开还是应该主动迎合湦的手指,好再确认一下这种感觉究竟是由什么构成的。
“你干得好,你干得好呀!寡人要重赏你!”湦大呼小叫,却没留意那名基因学者和他的团队不知何时都已不见了踪影。管他呢,现在的湦最在意的是按照姒被改造后的敏感度,如果用上之前那些人进献的各种工具,效果又会如何呢?他想到她洁白的小脚被锁在痒刑靴中不能自拔,奇痒难耐之下狂笑到满地打滚,双脚拼命砸击地面也难以缓解脚底跗骨的痒感。他想到肉处女侵犯的将不再仅仅是她淫荡的媚肉,更是触之即令她笑得死去活来的痒肉,被肉壁包围,被异种生物奸淫着嫩腋和玉足的她,将会变得多么绝望呢。更别提那毛茸茸的“女儿乐”,它将沿着她的阴道壁一路向上,直至汹涌的痒潮淹没她的子宫……
然而,他再也没有机会见到那些场景了。就在他得意忘形,想要好好体验一番爱妃全新的敏感度之时,一柄来自于虚空之中的飞斧将他的头颅削落在地,夺走了他的性命。就这样,这名历史上有名的暴君迎来了他极其窝囊的死法,连一句悲壮的台词都来不及留下。
惊变陡生,亲卫队乱作一团,姒吓得花容失色,一屁股坐在地上。抬头看去,只见“骊山”系统的“烽火台”上,原本被关闭的虚空之门又在缓缓打开,无数狗头人身的犬戎人战士们发出震天动地的战吼,挥舞着热能斧从传送门中杀出。
见到这地狱般的场景,有人慌张地叫喊着:“快启动骊山系统,呼叫诸侯大军勤王!”他的同伴则绝望地哭喊着“骊山系统能量已耗尽了,烽火台也被该死的犬戎人骇入了,我们这下只有等死了!”
犬戎人杀戮风暴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戮。史载,基因学家申侯不满湦横征暴敛,便联合虚空中的犬戎人,借着启动骊山系统的契机,里应外合,攻破王都镐京,统治银河八百年的人类王朝就这样走向了分崩离析。史学家们认为,末代王湦因为贪恋挠痒性癖,最终断送了王朝的国祚,实在是令人感到忍俊不禁,堪称幽默大王,简称幽王,于是幽王就成了湦的谥号。至于姒,主流观点都认为她是被犬戎人抓回了虚空中,沦为了这些野蛮狗头人的痒奴或是性奴。近代考古学发现的一些线索则进一步佐证,她被犬戎人抓走的时候,脚上还穿着当初某个贵族进献给幽王的痒刑靴哩。
这就是历史记载的“痒妃秘史”的故事,有道是:天朝立国八百载,一朝坍圮似尘埃。胡尘影里妃子笑,知是犬戎入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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