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误会

夜晚的沙滩上，中央燃着熊熊篝火。厨师在中间操作着，牛肉吱吱作响，散发着醉人的香气。BBQ是自助的，游客们三三两两走来走去。完全不认识的人，也互相致以真诚的微笑，并迅速寒暄起来，很典型的西方social场景。王文和婉如以前只在电影里见过这种场景，难免有些拘束，躲在角落里埋头先填饱肚子再说。这时，下午遇到过的那群黑人又出现了，他们没打赤膊，而是穿了统一的深蓝色T恤，整齐划一在海滩上格格不入。他们倒是无所谓，而且发现了王文和婉如，高举着手像老朋友一样打招呼，一边还走了过来。王文和婉如有点紧张，匆匆放下了盘子，挤出一点笑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他们笑。黑人走近时，王文发现他们的T恤上都有一个胸标——UOI。他认得这个缩写。
“是伊利诺伊州大学的，藤校，我还申请过呢。”他悄悄对婉如说。
婉如一听到是名校生，之前对黑人的戒备一扫而空。在她的认知里——成绩好就是人品好。
黑人们走到面前，热情地道晚安，真诚地夸赞婉如的美貌，并互相大声说着白天玩了些啥有多么开心。王文和婉如的外语水平并不差，但仅限于阅读文献，对这种日常对话，难免左支右绌。但好在这几个黑人特别自来熟，很熟悉地控制着对话节奏。小两口只要跟着点头附和即可。聊了一会儿，他们大概知道了这几个是黑人是来自伊大的研究生，课题刚刚送审，等待结果前来这里度假放松。这是他们闷在实验室里6个月后第一次外出，开心的不得了。他们还弄丢了行李，精心挑选的度假盛装都丢了。只能白天打赤膊，晚上套件不合身校服。这时王文他们注意到衣服果然偏小了，不过反而把黑人的胸肌勾勒地棱角分明。其中一个黑人正在自学中文，所以他们对中国面孔特别热情。几个人把气氛聊开后，乐队奏响音乐，两个黑人学生立马跳入中间的舞池开始摇摆。四周的游客纷纷拍起手来。
内向的中国小夫妻，遇到了极端外向的黑人学生，终于完全融入了西式派对。他俩放松下来，四处走动吃东西，并尝试了红酒和香槟。夜晚的海风有些凉意，但中央的篝火越燃越大，正面受着炙烤，背面吹来凉意，加上酒精的微醺，这种感觉真是奇妙。王文觉得婉如从来没像今晚那么美过。这时黑人大声招呼他俩入场跳舞。从小到大拘谨害羞的婉如，居然主动拉着王文加入了进去。他们并不会跳舞，只是随着节奏扭动。而黑人似乎有这方面的天赋。婉如逐渐跟上了黑人的节奏，跳的非常合拍。黑人顺势牵过了婉如的手，一起摇摆起来。王文微微有些醋意，但眼前风情万种的妻子，是他从来没有见识过的。而且那几个黑人自始至终都很规矩，尽管婉如围在腰间的毛巾已经褪下了一点，露出了泳裤带子和一点点股沟，但黑人并没有特别关注。
饮酒跳舞尽兴后，小夫妻已经和好几个游客似乎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尤其是婉如，她的外语很好，但从来没有应用过。夜深了，年纪大的游客开始退场。几个投机的年轻人靠在躺椅上品着红酒继续天南地北聊着。王文有点困了，但不想扫兴，就勉强作陪。婉如精神却愈加焕发，这次浸泡式谈话，她才发现自己的口语居然如此流利，巨大的成就感吸引她对所有人来者不拒。她一口接一口的啜饮着红酒，身体放松靠在椅背上，说到精彩处哈哈大笑。甚至翘起了二郎腿，用脚趾挑着拖鞋晃来晃去。
酒红的火光之下，婉如脚踝上的黑桃纹身若隐若现。几个黑人学生愣了一下，然后换了一副眼神，静静看着婉如，婉如回以温柔的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时间差不多了，王文搀着婉容回去酒店房间。婉如的酒量其实不错，她并没有醉，只是一点酒精让她放下了平日的面具，享受了难得的洒脱，她先进去洗澡。
叮——咚——
门铃突然响起。
王文有点疑惑，走到门前发现国外的酒店房间都没有猫眼，也没有安全锁，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开了门。
门外是刚才那几个黑人学生。这次他们都脱了T恤，挺着刚硬的肌肉，脸上似笑非笑。
“What can I do for you?\" 王文觉得这句话不妥，但还是脱口而出了，该死的应试教育。
\"May we come in?\" 为首的黑人说。
当然不方便，妻子婉如还在洗澡呢。但王文却条件本能地回答：
\"Yes of course.\"
就这样，几个黑人莫名其妙挤了进来，并顺手关上了门。
“We are glad to ask your permission, do we have a horner to have that?\"
王文莫名其妙。
”谁呀？“浴室里传来婉如的声音。
黑人毫不见外地大声回应：
\"Good evening, my Ms.\"
王文透过门厅镜子的反光看见妻子头上包着毛巾，光着身子从浴室出来，想必几个黑人也看到了，他有点着急。
婉如四处摸不到睡衣，用一条浴巾裹了身子，就往玄关走来。
王文刚张口：”你别过……“
婉如已经来到了几个黑人面前。面对几个赤膊的大汉，她倒没有太吃惊，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外人面前仅仅裹了一条浴巾而已。她觉得刚刚穿了比基尼暴露更多，现在浴巾遮住的身体部分还更多一点。
但婉如啊婉如，你难道不知道衣服在不同的场合意味是完全不一样的吗？
黑人看到婉如，咧着嘴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这下婉如和王文一样莫名其妙。
黑人开始躁动起来，七嘴八舌开始轮流讲话，王文只捕捉到stisify, high to high, under your control等几个词，其它就听不懂了。而妻子似乎也没什么办法，在解释着什么。
一个站在后面的黑人，聒噪了一句什么huge and hard！，说时迟那时快，他猛然拉下了沙滩裤，一条黑色巨蟒弹了出来！
所有人都惊呼起来，王文早就以男人的直觉感知到，这几个黑人对妻子有所企图，这下公然暴露生殖器，那不给他点教训怎么行？正当他要拔拳相向时，才发现大事不好。婉如因为一惊一蹦，身上的浴巾滑落。一对豪乳加上沾着水珠的黑森林，对着几个黑人，尤其是那根黑曼巴，暴露得彻彻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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